江苏虞凌云案：泰州中院徐佼法官制造的冤假错案

泰州中院法官：徐佼（为了升官办冤案）

上海记者2月16日电 据江苏泰州虞凌云案件家属称，今天江苏泰州政法微信公众号公开报道“虞凌云争议案件”作为其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成功案例，更援引泰州中院法官徐佼的话，认为该案影响重大，不敢不谨慎办理？因此，虞凌云家属质疑徐佼法官：请问徐佼法官是如何做到谨慎办理成“冤假错案”的？为了你的升官道路，踩在平头老百姓的头上，徐佼你就不怕遭报应吗？

　　

虞凌云案争议：聚焦六大争议 如何办成扫黑除恶典型？

　　

一、四天的泰州速度就审理清楚419本卷宗的大案？为什么34亿的金额是一个孤证也能被定案？

　　

二、本案涉及的五份鉴定意见，发生多次补正和修改，且仍然有很多低级错误，该案前后矛盾是否审清楚？实际鉴定人出庭质证了吗？

　　

三、为何从始至终不敢把后台数据公开质证？五个产品的数据只比对了其中一个，且仅有86%的相同，你们却敢拿来直接定案？

　　

四、那些所谓的“被害人（老赖，故意借钱不还）”重复借钱多次，最后没有还钱的人，你们搞清楚了吗？

　　

五、你们到底是如何推算出虞凌云“敲诈勒索”6000万的？趋利执法吗？只因上海的老板有钱好欺负？

　　

六、公诉人曹莉（已被政府免职）为了办冤案创新出“十步套路”的创新司法解释，把骗取通讯录也作为诈骗罪构成，法庭上公开指责张明楷（清华大学刑法学教授）、陈兴良（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）等中国知名刑法学专家及全体律师是狭隘的刑法观，为了完成地方的“扫黑除恶”KPI指标，这就是江苏泰州谨慎办案的态度吗？

　　

靠逼迫“认罪认罚”办案，是不正义的，是要遭报应的

　　

在虞凌云案开庭的前一天，虞凌云家属称，公诉人一直赖在看守所到晚上12点，目的是为了做工作让本应无罪的被告人自愿认罪认罚，威胁称不认罪认罚则加重四五年，若自愿认罪认罚则可减刑几年，以至于开庭时，律师无奈只能做独立的无罪辩护。

　　

刘少斌：靠认罪认罚办案，其实很丢人

　　

我之所以使用这个题目写这篇文章，实在是因为时下有的办案部门，把当事人的认罪认罪，作为一种敢诉的基础。而对案件本身的诸如事实不清、证据不足，乃至当事人应该依法享有的从轻或减轻处罚情节等，都可以视而不见，只为将来“你自己都认罪”作为脱壳的护身符。这应该算是法治之殇。亦是对我们已经或追求的以庭审为中心的司法制度，实施的一种明白但却阴邪的冲击。

　　

自全国人大授权最高法、最高检在部分地区试行认罪认罚制度试点工作后，通过一定的努力，应该说取得了一定的成功，随后在修订的刑事诉讼法中，认罪认罚被作为一种制度被写进法典，无疑是法治的进步，当然也是文明的进步。然，在随后的操作中，认罪认罚的行使，却让很多有法治思维的律师，感觉不爽。

　　

笔者就是不爽的律师之一。在笔者办理刑案的过程中，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场面，检察官直接面对嫌疑人，一贯的都是：你愿不愿认罪认罚？你如果愿意，我就给你量刑一到两年，你如果不认罪认罚，我就要给你量二到三年。诸如此类的场面屡见不鲜。笔者最近办理的云南省彝良县法院审理的李X英妨碍公务罪案，审查起诉阶段，检察官给嫌疑人办理了量刑八个月的认罪认罚决定，但庭审时，辩护人认为李X英的行为不构成犯罪，行使公务的人员不具有公务主体资格，三个村干部加上一个医院的医生和一个临时工，就对李仁英实施非法行医的调查，情节恶劣到拒绝李仁英的申辩至李仁英喝敌敌畏自杀。的李X英和辩护人提出无罪辩护后，出庭公诉的检察官当即暴跳如雷，声色俱厉地向审判长提出：被告人不认罪了，辩护人作无罪辩护了，我要求法庭对她加重处罚，判她一年以上的实体刑。

　　

笔者认为，这种在事实还没有明晰，案件性质还没有定性，证据还没有经过辩论排除合理怀疑的基础上，以认罪就给你量刑较轻，不认罪就给你量刑较重，甚至首先嫌疑人签署了认罪认罚，但庭审中对证据提出了辩解，或做无罪辩护，公诉人就要提高量刑建议的行为，就是典型的刑讯逼供。这是以加重处罚的方式，迫使嫌疑人屈服的行为，比一般的肉刑更为严重。在一些刑期过高的案件中，公诉人的量刑建议，幅度有的已达四至五年以上的悬殊，对嫌疑人来说，这样的幅度造成的后怕，比挨几耳光甚至烤全羊还更为严重。加上很多法官对公诉人言听计从的局面，嫌疑人几乎都是属于被迫认罪认罚，而与我们追求的当事人内心深处的悔罪认识实属天壤之别。最为好笑的是，我所经历的签署认罪认罚的场面，检察官都是向嫌疑人告知的是量刑，而非专业的量刑建议。

　　

认罪认罚制度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制度，但该制度实施三年多来，却是毁誉参半，褒贬不一。何以出现这样的局面，实质是在运行的过程中偏离了轨迹，更是对以庭审为中心的制度的一种破坏。所谓“庭审中心主义”，是指审判案件以庭审为中心，事实证据调查在法庭，定罪量刑辩论在法庭，裁判结果形成于法庭，全面落实直接言词原则，严格执行非法证据排除制度，它是一种指导思想，是一种司法原则，是一种没有外在固定形态的价值追求（蒋惠岭著《重提“庭审中心主义”》）。因为所谓的指控，是狭义的，证明犯罪不在批捕、审查起诉过程中，而只能发生在审判环节的庭审中。那么，当事人在证据没有展示，是非没有经过辩论的情况下形成的认罪认罚，必然存在很多的诸如认识不当或认识错误，正如我前面谈到的李X英案件，尽管当事人在审查起诉阶段作了认罪认罚，但实质该案却是一个彻头彻尾无罪的案件一样。

　　

我认为，虽然我的认为目前受到有关部门认罪认罚规则的桎梏，但法治毕竟是一个文明的展现，文明的实现又需要一个过程，因此我的认为或许在不远的将来，一定会实现。认罪认罚，在侦查和审查起诉阶段，应该充分考虑的是，没有任何争议，在当事人委托的律师参与的情况下，可以考虑签署认罪认罚。如果在嫌疑人还心存顾虑、仅有所谓的值班律师的见证下，不能搞认罪认罚行为。根据以庭审为中心的原则，即使嫌疑人侦查和审查起诉阶段作了认罪认罚，庭审中也应该针对该认罪认罚行为进行必要的审查和审理，以确认该认罪认罚行为的合法性和恰当性。而我们在庭审中形成的认罪认罚，也应该在法庭辩论结束后才开始，通过庭审查明的事实，对证据的质证，控辩双方对案件性质的认为，再由主审法官或承办人员归结之后，再征求被告人的意见，完成认罪认罚行为。否则，在懵圈里形成的认罪认罚，是不正义的。